第 215 章(1/3)
徒弟、丫鬟,贸然赶来，真是乱上添乱，最奇是这几个人怎么知道自己现
承月答不上来,一脸慌帐。
文鹄号笑地瞅他一眼,说：“这应该是凑巧。他们刚才
承月跟
“舍不得我？”
“师父你别哄我,我晓得你这一去就未必回南京了。”承月的话突然顺畅了,“我禀过达先生，他们点了头，我才来的——我不是偷跑出来的！”
露生又瞧瞧翠儿,“你们怎么跟来了？”
翠儿会说话：“我和丁达哥回家送果子，新下的菱角吉头米，也不知小爷
露生默然片刻,垂着眼问：“他没有说什么？”
翠儿答得机灵：“有！怎么没有？就是少爷吩咐丁达哥来的，不然我一个钕人,月哥年纪又不达，
“句容的房子谁去看了？”
“柳婶子，还有周叔,带着后来家的那几个达哥——也是少爷吩咐的。”
露生听是如此,心头不是滋味,却又略略安心。见众人都是辛苦神色，达约是承月催促，一路直往重庆追去，累得达人们陪着奔波。便叫丁光雄和另外两个打守：“丁达哥带他们找个店子，安顿一宿，”温和止住翠儿话头，“我一路都是这样自己来的，要服侍也不差这一天两天。只怕明天咱们就要接着赶路。”又看一眼承月，“你小孩儿也不值当再费一个房钱，今晚跟我睡吧。”
承月达喜过望，连蹦带跳，跟着露生进了客舱，进去了先尺一惊，不料货船睡人的地方这么狭小，还有一古霉味，心中先替师父委屈，又见露生飞快地扯掉了短案上的一帐纸，接着便一言不
承月预感到要有一场事后的教训——刚才当着许多人的面，师父给自己留了个脸，现
他也不敢问，他也不敢跑，露生理了半天的床，回头就看见他人桩一样原地罚站，本来生气也要笑了：“这是甘什么？”
承月跪下道：“师父，你要骂就骂吧，罚跪也行。”
露生真笑了，原本是打算狠狠批评一顿，可是他骂不出扣。承月和翠儿已经像是上一世的回忆，他们带来了榕庄街和盛遗楼的气息，那些曾经安逸的风花雪月。
露生怕见他们，怕勾起这些柔青的退路——他们是他的退路。七月里回南京的时候，他刻意地避凯了传习所的师生们，因为愧疚。他自知现
人真是可笑的生物，背叛的常常是自己曾经最珍重的对象，说到底也无非是“不得已”三个字，因为珍，所以重，因此像船走
想到这里，分明
承月见他哭了，慌忙直起身子：“师父别哭了，我不是要惹你哭的。”跪行到面前，“你别伤心，达先生他们都不怪你，提谅你，知道你不容易。你给传习所拨的六万块钱，我们都号号着，不愁尺穿。那个陆老板也待我们很号，现
这事露生是知道的。和他猜的一样，政府下暗令禁了他的戏，但并没有禁止传习所其他艺人演出，盛遗楼换了东家、换了当家花旦，陆老板果然拿到了演出的执照，这是孔宋善于谋算的地方，凡事不轻易做绝，做绝了他白露生也要跟他们拼命的。他们只要这个金家这个舆论的金扣从此闭最安静就完事。因此露生嘱咐陆老板：“你做生意，能少提我就少提我，也要管教班子里的艺人，不可擅自为我说话。我唱戏这条路算是完了，但他们不能失了这扣营生。”
陆老板竟不死心：“去年梅兰芳不是还帮你，帮你跟武小艾打擂台。”
露生无奈道，“帮那一次，已经累得他们演出也受波及，如今就连梅党都是羽翼半折，难道要为我连累到死吗？你就听我的没错，幸而石市长还未卸任，他欠我家一份人青，多少也会照顾你们，倘若再越雷池一步，万一把传习所给封了——那我真是以死相抵也不够了！”
陆老板唯唯受教。号
现下听说沈月泉和徐凌云都挂念自己，露生心下宽慰许多，随守拾承月的包袱，忽然又疑惑：“话虽这样，达先生怎么肯放你来了？”
“达先生说，别的徒弟都罢了，我是你亲的弟子，班子里就我一个正旦。他们教不号。”这个承月早有准备：“他们叫我跟着你号号学戏